鸦巢

卡文卡到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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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莫萨】魔王(一)

目录:

警告:这是一篇魔王勇者背景的架空同人,是本人自我放飞的结果,私设众多。如果您对题材不适应,请酌情选择是否阅读。

我不建议未成年读者阅读本文。我提醒过你们了。

我更改了一些人物的性格或特征。这可能会造成OOC,进而引发您的不适。若不喜欢,请自行回避。

由于我的脑洞并不新颖,我可能会撒很多狗血。也可能会流水账,虽然我试图避免。

我不会弃坑,但我的更新速度实在很慢。

欢迎提出意见和建议,作为一个尚不成熟的写手我非常需要它们。但剧情发展的最终解释权归我所有。

他们不属于我,他们属于人类群星闪耀时。

 

 

 

魔界有一位魔王。

名叫安度西亚斯的魔王,掌握着音乐的、荒淫的魔王。他的音乐是登峰造极的邪恶艺术,能够让人间的土地受到污染、生灵变为恶兽、庄稼变成毒草,能轻易的撬开人心,诱人堕落,变成一具被洗脑的空壳。

在久远的过去,曾经有一位勇者封印过他。自他再次苏醒之后,不断的有勇者试图重现这一伟业。他们中有些蒙受皇帝的委任,也有的只是在教会挂名。许多的勇者在地下城的迷宫中进进出出,直到某一天,也许有人会意识到,某个熟悉的面孔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或者连这样的人都没有,他们便被遗忘。

只是有一点大家心知肚明,那就是消失的勇者中,从没有一个人能够回来。

这么说或许是不准确的。因为三条巷子开外的一个接头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得意的传播:他们就要有货。“特别的那种。”他会这般提醒那些熟客,买卖双方便同时露出了然的笑容。过一段时间,往来的黑市商人就会带出一批“商品”——活生生的人,温柔而驯良,进退有度,举止优雅,百无禁忌。能够满足任何扭曲的欲望。

毫无疑问,大家都知道来路有问题,但是谁会去深究这件事呢?沉浸享乐是那样容易。比起纵情欢愉的乐趣,那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问题。

自然,那些消失的勇者究竟去哪了,是绝没有人会去关心的。

 

萨列里意识到自己不得不去一趟地下城。

他将作为媒介的小提琴装进了琴箱里,又打点了一些可能用的上的东西。在经过书桌前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从铁盒里拿出一颗冰糖,小心的放进嘴里。

就当是祝自己好运。他这样想,却又后知后觉的为自己的奢侈懊悔起来。这个村庄已经因为魔力污染废弃,最近的人类城市需要马车昼夜不停的跑三天两夜,但萨列里深刻怀疑魔兽化的马是否还愿意拉车。

这些糖块是他从旅馆的仓库里偶然找到的最后的甜味食物,吃完就不会再有了。

对甜食的纠结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他的小心思很快被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打断。他听出这仿佛定音鼓的节奏属于谁,随即意识到自己收拾装备的声音必定会惊动他感官敏锐的学生——路德维希从一楼的房间冲出来,在看到他还没走的时候仿佛卸下重负般松了口气。

萨列里大致能猜到路德维希会上楼询问,不过他没想到路德维希从一楼起跳、一步跨过几乎腐朽的护栏、直往这边扑过来。他躲闪不及,只得正面迎击。下一刻,魔族混血强悍的身体就像一颗炮弹一样冲进萨列里怀里,把他撞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师!”

贝多芬从萨列里怀里抬起头,年轻的脸绷着严肃的表情:“老师,地窖里的土豆快没了。”

萨列里叹了口气。“我知道。”

他当然不得不去一趟地下城,因为他本人的口粮已经见底了。路德维希能够食用受到影响的生物,他不行。

那只会加剧八年来积累的魔力侵蚀对他的影响。

“您收拾了东西?”贝多芬看一眼萨列里的琴箱,下意识的抿嘴:“您打算去什么危险的地方吗?”

“我去地下城碰碰运气。地下城常有黑市商人来往,也许能找到一点吃的。”

他的心中不由泛起一股真切的忧伤,两个星期以来他的主要食物都是快要发芽的土豆配几乎结晶化的咸菜。小蛋糕和巧克力球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您要一个人——?老师,最近在外游荡的魔化者里多了几个生面孔。地下城的防卫肯定又加强了——”路德维希的眼睛瞪的老大,眼看就要瞪出眼眶了。“您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那你也不能跟去,”萨列里猜到他的意思。他摇摇头,伸手去顺路德维希的一头乱发,在内心惊叹于他成长的迅速:“我只是去碰碰运气,不会有事的。”

“我还有两个月就成年了,您带上我吧!”

“不行。”

“老师!”

他欣慰又头疼的看着路德维希。他的学生看上去严厉又踌躇满志,眼中满是对自己真诚的担忧和渴望认同的迫切。像当初跟随加斯曼老师去了帝国首都的自己,迫切的想要帮上一点忙。

可后来他离开了那里,主动请辞。他带着某项使命来到这里。却越来越频繁的忘记它是什么。在他音乐法师的感官中,生活在污染区逸散的魔力就像在经历一场错误的调音,厚重而扭曲的波纹干扰了他体内的音律,造成不正常的亢奋和久远记忆的混乱。即便他作为一个优秀的音乐法师对魔力污染比其他勇者更手段,但这些措施是有极限的。

路德维希说得对,他现在的状态不足以保证单独行动下的安全。但是比起自身安危,他保护路德维希的意志更为强烈。

毕竟他只有17岁,在他看来还是个孩子。

“你好好看家,等我回来。”他想了想,做出一个许诺:“等你能熟练使用外装的时候,我就让你你跟我一起去。”

“那套大型魔导装备?您原先不是不让我碰吗?”

萨列里梗了一下,他总不好说自己忘了为什么。

“无妨……”最后他在学生狐疑的目光下这么说:“那本来就是适合你用的东西。”

 

这点倒不是萨列里哄他。那套红黑色的外装他前些日子试穿过一次。确实是十分强大的魔道具,但他恐怕人类的法师中少有能够驾驭的人。与其说那是人类的装备,那份狂躁倒更像是专门供给能从空气中汲取魔力的魔族。

或许送给路德维希是一件好事,他心想。装备本身的性能相当优秀,路德维希脾性急躁,外装能够很好的保护他。

他现在正试图穿过一丛打盹的菟丝子而不惊动它们。要一边用音乐中和魔力波动一边跨过细弱的藤蔓和像铃铛一样缠绕其上的骸骨有点滑稽。可假使不想被这种植物贯穿体内、缠绕致死的话,这性命攸关的动作就容不得一丝马虎。八年时间附近的地貌有了诸多变化,但要找到地下城的入口也不难。萨列里拨一下小提琴的琴弦,顺着声波的反馈寻找魔力浓度较低的地方。他召唤出灰色的使魔在前方开路,继续调整和弦让他们的行动不至于惊动周围的敌人。偶有一些敏捷的小型魔兽或活化植物之类的东西,也被他快速击杀了。

有时他会觉得地下城更像是一个陷阱。教会的祝福面对魔力只能起到一时之用,在勇者变为一种变相的雇佣兵团体代替边境的守军之后,祝福本身的效用也在滥用之下削弱不少。既然无法通过魔力的覆盖范围,地下城就变成了唯一的选择。通过地下城到达魔王行宫被视为可能,但没人回来过,自然也无从确认是否可行。也许勇者的传说终究只是传说。他们只是尽力活着,却谈不上有什么胜利的希望。

但这样想是不对的,他想。希望应当是一息尚存时不能丢弃的东西。倘若一个人活得了无希望,他便已经身在地狱。

他下意识的给正在演奏的曲子加了一段华彩。近乎顽固的想:

而我尚有心力,能够支撑我近乎愚蠢的希望。相信人类能够得到拯救。

一股旋律仿佛应和着他的旋律传来,嵌入萨列里的琴声,带着同样的情感交汇融合,似乎是要引领他继续上升。萨列里音乐家的修养使得他尚未来得及细想便跟了上去,惊讶的发现他无心的发挥在这不知名的应和者的带领下升华,把其中渺小而确凿的希望点化成了繁星。一时间,他的内心被喜悦淹没了,被侵蚀的神经又一次短暂的挣脱了理性和危机感,将他所有的艺术细胞带进了一场狂欢。正因如此,他没能第一时间发现空气中悬浮的魔力随着神秘的旋律涌动起来,它们绕过他的身侧仿佛他是溪流中的一块磐石,在这片受了诅咒的土地上刮起了无声无形的风暴。

若不是他身边的一束藤蔓在兴奋中扫过他的背部,这种如痴如醉的状态恐怕还会持续下去。

他猛然惊醒。大脑回到现实的瞬间,他骇的险些将视若性命的小提琴扔出去:他周围已经是一片群魔乱舞。被舞动的菟丝子缠绕的乔木拔地而起,活化的枝条顺着魔力之风的方向延伸过去,带着整棵大树向西方迁移。一株奔跑的铃兰就在他脚边停了下来,将生出利齿的花盘向他舒展。他浑身一震,急忙赶上那个已经变得如同交响曲般宏大的声音,铃兰便不再看他,向着魔界所在的方向跑掉了。

“是魔王的歌声……”他颤抖着明白了这极其稀有的状况,惊骇莫名。对路德维希的担忧使他下意识的向来的方向迈出步子,等待他的却是树人即将落下的树根。被活活压死的恐惧在他的脊髓上炸开,让他做出了一个平生最敏捷的扭身,树人的脚就擦着他的肩膀落下去——他的琴声随着集中状态的褪去开始失去原先的效果,身边空出的区域开始涌入更多亢奋的魔物。一旦被卷入其中就只能粉身碎骨。最终他抛开了脑中的一切想法,向着同样的方向拼命奔逃。陷入狂热状态的魔物裹挟着他,将它推挤进彼此间的缝隙。而他只能单手抓着一头公鹿的角,忽视身体受到的所有撞击,祈祷自己的手不要因为脱力松开。

他在全身几乎被撞散、骨头险些被压碎的痛觉中被抛出了疯狂的集群,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眼前盛开着纯白的康乃馨,翠绿的茎穿过一个动物破损的头颅。萨列里从染上了斑斑血迹的发间看到了它。它没有变异,在涌动的兽群和活化的植物进过时,被带起的风吹的左摇右晃。一头被踩断了腿的鹿从集群中被抛了进来,将那朵花压碎了。

这里是地下城的入口,他意识到。只有地狱的门前,才有鲜花盛开。这里是摩西分海的定点,海水(魔力)必须绕行此处。魔物既然是追随魔力的奔涌,便不会经过这里。

头肯定破了,毕竟有血。自己大概有半边身子摔青了,一只脚一使力就发疯似的疼,显然已经不能行走。他微微蜷缩起来,半是惊喜半是惋惜的发现他居然没把自己的小提琴扔了——琴身基本完好,较为纤细的琴弓却断成了两截。

但他来不及感伤太久。随着魔物的集中,很快会有魔兽挤压进这个魔力稀疏的圈子。他不赶快把自己扔进地下城,等待他的就是成百上千只魔物的踩踏。因此他咬着牙、侧着身子在地面上扭动,希望能把自己蹭到门口。入口都是向下的,等门自己打开,他可以直接滚进去。至于会不会摔死,就看运气吧。

没有武器的情况下进去也是找死,不过不进去必死无疑,他还是愿意挣扎一下的。药水估计已经碎的差不多了,但他应该还剩几张卷轴,总不会连卷轴都遭殃吧……

剩下的就交给老天爷安排吧。他支着手臂爬上两节台阶,看着大门扯开覆盖的植被向时隔八年又一名造访的勇者洞开,咧嘴一笑,尝到了自己的血腥味。

然后他转过身体,像块石头一样跌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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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解说:

本源是什么?

可以粗略的理解为一个人心的样貌、灵魂的形态、纯灵态的思想轨迹。可以将它想作一个中间有复杂孔洞的石头,每一块石头各不相同,但当水(生命或能量)在孔洞内流动,就产生了动态的思考。生物便处于我们称之为活着的状态。本源同样是生物施展魔法的关键。如果水流以特定的规律和速度在通道中流动,就会产生魔法现象。

魔族的本源不在体内。事实上,他们拥有完全不同的生命形式。

 

关于贝多芬的混血身份

贝多芬是纯人类和魔族的混血。我不打算描述他的父亲。他是个魔族,仅此而已。增加贝多芬是我临时起意。一方面我非常喜欢他,另外一方面,我很想看到萨老师与学生的互动。他在之后仍然会有戏份。我很期待他的表现。

 

敏锐的感官

对于魔族来说,空气中的魔力浓度直接影响他们的身体状态。在一个即将完成转化的污染区,混血魔族的贝多芬自然会变得五感敏锐。这一点之后会有变化,但现在的贝多芬还是会继续开挂的。

 

纯白的花朵/康乃馨:N站手书《サリエリで嗤うマネキン》中,于00:58时出现在萨列里手里的疑似白色康乃馨的花。那副画面给我的印象太过深刻,花朵本身如同萨列里内心的哀悼,使我觉得这里非用它不可(我简直太矫情了)。我非常想知道那是什么花,如果有朋友知道,请告诉我。
感谢 @断成君 的科普,原文已经改了。(我就是想用,没办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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