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巢

全篇警告见魔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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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更许久，一方面是临近毕业，另一方面，也实在是被自己搞糊涂了。想塞进去的设定越来越多，逐渐失控，不得已放了一段时间，再想起来已经是现在了。所幸结局已经想好，也大量的缩减了原本的想法，希望沉淀了这么久，不会再出现设定暴走、坑死自己的情况（虽然和之前两篇对比可能还是会有BUG，可能完结会想办法修一下吧）。

虽然还是不定期更新，但是这篇还是会更下去的。如果真的写不下去，我也会在Tag内发表正式声明。请小天使们放心。

三

很少有人查证过魔界的领土是从何时开始存在的。魔界的存在在漫长的时光中变的自然而然，沉默的占据了大陆的正西方，太阳沉没的方向，释放着魔力的胎动，周而复始。

或许用占领这个词是不恰当的。魔界从未以一个国家的身份与人类发生交集。没有军队、没有战争，没有外交也没有谈判。魔兽和魔化者造成的各种损失大多缺乏目的性和组织性，魔王虽然存在，却没有祂离开过魔界的记载。传说也过于久远，失去了参考价值。

人类对魔界近乎于一无所知。之所以派遣勇者，仅仅是因为魔界的存在本身便是人类的威胁。

然而这一经验在今天清晨改变了。

利奥波德二世在被敲门声搅扰难得的一觉之前并没有睡多久。

近几天他仍缺乏必要的休息且忙于工作。人们揣测他的意见，暗示他是时候抛弃先皇的改革，让国家“重归秩序”。列奥波德尽力的、在不失礼亦秉承公正的前提下，独立思考着这些改革的必要性。在数次怀疑自己是否没能理解其中三分之一改革的用意和又三分之一政策的急迫性后，他终于发现自己与那个备受期待的皇帝是不同的。

想通这些花了他不止一些时间。他当然有属于他的野心，而对于约瑟夫，他在尊敬、爱戴的同时，也感到嫉妒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烧。如果不是崇拜的柴薪足够庞大，少许敌视与对超越者的恐惧，恐怕能像焦油一样助长这种热情。出于感情因素他拒绝火上浇油，尽管档案馆拒绝他的深入令这种努力变得相当艰难，而兄长留下的烂摊子更是让人不由心生怨气。

不，这并非抱怨。抱怨是不合适的。每一位君主都会希望按照自己的理念治理国家，而决定性的不过是手腕高低。无论施压或怀柔——合适的措施能够帮助他达成目的。新的交易可以替换旧的，一个死去的皇帝不能再增加任何运作，他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这也是为了先代的成果着想，他想到，兄长坚信自己是为国家存在的，他从不去研究无意义的东西。

门外有节奏的敲击声从容的催促着，让皇帝不得不从混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罗森博格？是你吗？”

敲门生顿了顿，保持了之前的节奏。

他勉强爬起来，觉得眼前都是花的。“算了，不管是谁，请进吧。”

门打开的瞬间他有一瞬间表情扭曲，仿佛看到了一条吐着信的毒蛇——出现在门后的男人向穿着睡衣的皇帝行了一个完美的礼，谦逊虔诚的微笑如同圣徒的面具，呈现出可怖的完美无瑕。他身上有一种魔鬼般的素质，肉体仿佛是装满恶魔的皮袋子，使得慈悲的微笑也成了毒药。

格里高利·拉斯普金。皇都的教区主教，恐怕也是世上最堕落的圣职者。

“看来我无意中打断了您难得的睡眠，不过请您原谅我，尊敬的陛下。”他走近这边，用过于厚重的喉音说话，“但是，作为教廷的圣职者——”他刻意顿了一顿，笑着说下去：“我今日的擅闯有很好的理由。”

我也有很好的理由驱逐你这不速之客，皇帝这般想到，但当他将目光放在地区主教的笑容上时，发现他的眼神在放光。这让他改了口。“我希望您今日的来意与上次不同。否则你我之间将无法更加愉快的交谈了。”

“怎么会，”拉斯普金——或者按照本来的名字该叫他言峰神父——对这句话发出一点不易察觉的嘲讽来，“与我今天的来意相比，那些不过是杂事而已。尊敬的陛下，有一件大事发生了。若不是我消息快，这桩事还得好一阵子才能传到您耳朵里来。”

“你这样说，倒好像前些日子坐地起价的与你不是同一个人了。”列奥波德半开玩笑道，对这条走狗显示出统治者恰到好处的冷漠。“那么，您有什么好理由？”

拉斯普金接下来的话令皇帝一下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他提高了半度的音调，“污染区范围后撤？半公顷的森林消失了？”

“确切来说，不是消失。前线我们的教士声称，有冒险者亲眼看见大树们把树根拔出来，长腿跑了。”

这听上去像个见鬼的玩笑。可列奥波德是见过的。在他们的童年，约瑟夫拉着他看过能动的植物——一截胳膊粗的、蚯蚓一样蠕动的常青藤，切口淌着汁液。

“听说这是前线的样本。”他的兄长曾告诉他：“植物没有可供移动的结构，树皮和纤维是一种阻碍。魔素需要更高的浓度才能作用于他们。听说冒险者把他们当作指示物。对污染浓度的一种判断。简陋，但是极为有效。”

“常青藤开始动弹说明我们又该后撤了。我猜测更深处连乔木都会活过来。想象一下有上百只手脚的战士，嗯？”

总觉得我们一直在后撤。当时的他无意说到。

“是啊。”兄长表示肯定。“弄不好，神圣罗马帝国会在我这一代毁灭，也说不定。”

魔兽和魔化者造成的各种损失大多缺乏目的性和组织性。如果神职者所言属实，从今天开始，将不是这样了。他真希望这是谎言，但神职者在盯着他笑，真正高兴的笑。列奥波德没见他这么笑过，这本身就说明了一些东西。

此念一出，任何其他念头都在他头脑里远去。他几乎立刻决定联系边境伯，甚至觉得直接动身。就在这个时候——

“我说了‘后撤’？”他小声道，言峰神父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

列奥波德仿佛重新认知到房间内有别人存在一般。他的目光落在言峰神父身上，问了他一个问题。

“拉斯普京卿，”他紧盯着瞪大眼睛的地区主教：“我们的防线怎么样了？”

神的黑羊露出恍然的神情：“陛下请放心，与往常一样。事实上，我想这是他们美梦成真的一天。在绝大多数人的记忆力，可以推进防线大概还是头一回呢。”

听到这句话，皇帝仿佛确认了什么一般，再起身的时候，已经与平时没什么差别。他摇响铃铛，对应召而来的侍从下令：

“召集王都伯爵以上的贵族们，”他说：“他们有义务知悉情况。”

“别忘了我们的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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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声音惊醒了萨列里。

最初是混沌的低吼，脑震荡一般的耳鸣把他的理智搅和成一团。然后是比水粘稠许多的掉落声。没什么规律的、好像糖浆掉在地上的声音，在音乐家的听觉中混响。

要他睁开眼睛有些困难了，即使勉强睁开也只能看到发红的黑暗。他全身疼痛。触觉告知他躺在比地面好不了多少的地方。有点狭小，但他试图挣扎的时候，发现上面是空的。可能有些伤口粘在衣服上了，稍微动作就会产生黏连感、伤口被拉扯的疼、以及摩擦产生的瘙痒。小臂和腰侧起了肿块，留下烧灼的热度。

但他没死。

而且细小的水流声闯进他逐渐恢复的耳朵。这突然出现的声音给了他同等的期待和茫然。

可能不止一点不对，也可能是他疯了——但是他觉得，那是往茶杯里注水的声音。可能是人——也可能不是，但一定是什么有理智的东西。

粘稠的“啪嗒”声像个背景音，不时出现。混在细小的流水声中。还有非常模糊的抱怨的哼声。他的心飞快的跳了一下，打算喊叫。可惜嗓子没发出正确的声音。不过没关系，如果有人的话，哪怕是一点响声都够了——

如果那是人的话。

死里逃生的音乐家忘记了一件事：在地下城的大部分区域，人类通常是需要点灯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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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健一下，大家可以猜猜伏笔。不过我可能写的太明显了，没什么猜头。

扎特没有出场。同时间线他还在小黑屋。